本帖最后由 我在 于 2012-10-6 19:42 编辑
当时他们全家,其令尊谢怡康夫妇,弟谢其广,妹谢笑萍已经在营内住了二年十个月,且前路茫茫,不知何时营外有释放纸批下。谢祺瑞加入了执教行列,他担任算术几何代数老师有多时。黄英生与谢祺瑞结伴郑云祥到其家中会见到其令尊。大吉岭郑安然他经营旅馆业和鞋店,为人健谈老少同欢。很多时候他会谈及梅县人情掌故和大吉岭山城华侨生活情形。
我们每晚都轮流在四个Wing中的任何一个Wing坐在绳床上交谈嬉笑,唯独我们不回去E Wing, 因为我们全部友人都住在A到D Wing,而E Wing住的全部都是亚三省,广东人。有时我们会在日间成群的去EWing。E Wing铁丝网外就是营房外医院。医院附近的停尸房,和附近的牢房,都是看似略大一点的房子。
以后的岁月诉说了一段辛酸的历史,起因就是中国政府派出了船舰运载自愿者回归祖国的怀抱。如愿回归的难友,需要向营方登记,一切按民主章程行事。唯恐天下不乱者大有人在,一群藏族居于A Wing者,为要突显其身份有异于汉人, 在黎庆南薛启培等人怂恿下发动了少数人的绝食运动,表达了藏民不会回归祖国的意愿,以期引起营方的注意。他们忠于拘留地印度。以后的日子他们中有些释放回原地,有些照他们的意愿释放到达赖喇嘛的居住地特兰沙拉山城中。在绝食事件后有一天,有预谋的集中的A Wing藏民向B Wing的汉人和路人投掷大量的石头,并对路人进行殴打。
本来他们人属于少数,但是A营中是他们的地盘。营外军人得到营内军士通知,上级即时下了严令,格杀勿论。特正值午间,烈阳当空,很多人都在午睡。黄英生正在B Wing单人到处行走突遇罕有场面,又要躲无情飞来的石块又要寻找回D Wing的回路。每个营中间又有铁丝门隔开,行动方面大打折扣,被迎面而来的二位士兵看到查门是否参加过暴乱。英生当时回答不曾加入任何一方的掷石行动,藏民先前发动抛石行动,汉人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弄的事情一团糟。军士见黄英生不似有任何不轨行动,但他是别Wing的人, 到此发生事件地点所以将他押出营外待立。
还有更多的无辜者受到连累。黄绍禄从Barrack 屋房中出外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被军人不分青红皂白痛殴头顶上,送往营外医院中包扎伤口大约包了二个星期圆圈的白色绷带,由头上到项子下。初两三天绷带上的血迹由红色转为略赤色。每天出院包扎而绷带又包的紧所以头非常的生硬,情况使人看后感到无限的难过。而陈维生也是出外看被军士打破头顶出营外包扎伤口。当时黄绍禄夫人诞下一男婴。在哺乳期间该男婴的尿被好多的人定下了。有些中国人深信童子尿可以治打伤的淤血,所以绍禄兄在家中放置着一些瓶子,上贴有人名,轮流等尿。印度著名财政部长,他访问过中国,他有一种病症需要饮尿,他饮过他本人的尿,而且他本人得享高龄九十余岁而终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