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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es Miserables《悲惨世界》观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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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3-1-13 18:17:08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昨天晚上去看了Les Miserables音乐剧电影版,感觉挺不错,先开个帖子,慢慢补:

雨果著名的《悲惨世界》被法国作曲家Claude-Michel Schönberg等人合作改编成音乐剧,于1980年公映后一直受到好评。有评论称《悲惨世界》音乐剧是20世纪欧洲最出色的几部音乐剧之一;但是对我来说,剧场里的表演由于舞台的空间和布景的局限,还是很大程度地限制了我们对于故事的投入和联想。把音乐剧拍成电影,更好地展现故事场景,更能适合电影时代的人们欣赏到作品的魅力。

由于时间限制,音乐剧的《悲惨世界》对于原作自然做了大规模的化简,仅仅保留了原小说的主线情节,也就是主人公冉阿让(由于我过去阅读该小说的中文版并且对中文翻译的人名熟悉,所以在此文中对人地名我一律采用中文翻译)的个人磨难和自我救赎,以及马吕斯和格赛特的爱情及1832年巴黎共和党人革命。在音乐剧中,又特别渲染出1832年革命的史诗般的悲壮,伴随着马吕斯在革命期间对于格赛特的热恋和追求,让我想到了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著名诗篇《自由和爱情》:“自由,爱情!我要的就是这两样。为了爱情,我牺牲我的生命;为了自由,我又将爱情牺牲。”音乐剧里的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,及其成功地展现出革命浪漫主义的热情:



电影里这首歌回荡在革命者抢夺拉马克将军的遗体,革命巷战中,还有影片最后所有革命牺牲者和冉阿让、芳汀的灵魂的大合唱,随着满街飘荡着的法国三色旗,比剧院版更加雄壮而荡气回肠。当然,浪漫主义的革命背后的,自然是死亡的痛苦,深深地烙在幸存者的心里。革命和死亡,浪漫和哀痛,永远是孪生子。马吕斯因为冉阿让的救助,死里逃生,回到外公家中;由于他外公的政治背景而免于革命后的清算。这部音乐剧对于革命失败后马吕斯的哀伤的表现,我觉得也是很不错的,主要体现在这首歌中,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:


影院里与我同看电影的人群里,我听到有人听到这首歌而啜泣的。如果记忆没有欺骗我的话,这场景是雨果原作中没有的,而音乐剧里加出来的。作为一个在中国生活了30年的人,在我的现实中,也有些人死了,就被称作暴徒;哪个秋天的课堂上,也有不少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,虽然大多数失踪者最后和我一起完成了学业,但是他们却没有拿到文凭。。。整个片子,最打动我的,就是这段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。不禁想起那些几乎同时期的雷列耶夫们,他们的牺牲(生命、时间、学业、前途)同样是died in vain,普希金早就看明白了。当然,悲伤最终回过去,死人最终只会留在历史书本里。《悲惨世界》的最后结局,是一个“欢乐世界”。革命的悲伤过去而不复在,马吕斯和他的保王党外公和解,并且和他热爱的格赛特结婚,冉阿让在临终前得到了马吕斯和格赛特的关怀,而安祥地去世。“自由和爱情”最终修成了正果。

主演冉阿让的是‘金刚狼’ Hugh Jackman,演对手戏沙威警长的是同样来自澳洲的Russell Crowe。虽然Jackman凭此片得了今年最佳男主角提名,两人的唱功不相上下,但是我个人感觉Russell Crowe的表演更加有张力。据说整个表演是同步演唱录制,这批演员的表演和唱功非同一般。就拿传纸条、最后在阵前捡子弹被射杀的小孩来说,他的独唱在他这个年纪就很特别。另外一个值得一提的人物,是德纳第夫妇的大女儿Eponine,一个喜欢着马吕斯却痛苦地从马吕斯和格赛特之间退出,并且最后为马吕斯而死的女孩。德纳第夫妇被刻画成100%的小人,但是他们的大女儿和小儿子却依旧具有人性的伟大。由于家庭的原因,Eponine的生活处在罪恶中,以卖淫和偷窃为生,而马吕斯成为了她生命中唯一的阳光。但是当这种无谓的感情太过强烈之后,反而成为她的最大的痛苦。这种痛苦的解决方式居然是成为革命中的牺牲者,为马吕斯而死。为了避免落入评论三角恋爱和失恋的俗套里,我并不对Eponine的暗恋做过多的评价。贴一段Eponine的On My Own:


对于一般的中国人来说,或许故事里的革命和爱情更能打动人的心。但是对于我来说,更能让我感到深思的重点,不在裴多菲式的浪漫,不在于宗教的感染力。而在于人性的自我救赎,在于自我的幻灭和挣扎,在于人生的出路和意义的表现。那种深深地改变冉阿让的宗教感染力和灵魂的堕落后的自我救赎感,那种让沙威警官一辈子和冉阿让为敌而最终精神幻灭、投入塞纳河自我毁灭的人性感动和叹息。有不少评论说两个男演员应该互换一下,让刚猛的Jackman演沙威警官,让稍微柔和的Crowe出演男一号,下面就评述一下我对演员的看法。

早在2009年81届奥斯卡晚会上,Hugh Jackman和Anne Hathaway就第一次载歌载舞地展现出新一代主持人的风格。当时我就想,凭此二人的舞台天赋,绝对应该有大导演替他们量身定做一个音乐片,地位绝对可以盖过《音乐之声》的。果然,雨果的《悲惨世界》圆了我的这个梦,Hugh Jackman和Anne Hathaway出演冉阿让与芳汀。让我惊奇的是Crowe的音乐天赋与他的演技一样的超一流,虽然知道这位澳洲影帝鲁肃早年自己玩乐队,现在还经营自己的球队,却仍然被他浑厚的歌声震撼了。或许,鲁肃版的冉阿让一定会不同,看完电影,我觉得目前的配置更合理。

这里是一段Hugh Jackman的访谈录,说的是电影版本中的一个情节,冉阿让在一个悬崖上的Catholic Chapel中,跪在十字架前做自我灵魂的挣扎,在他的身边是一个已经破碎了的耶稣受难雕像。这个桥段是冉阿让的自我救赎的表现,在偷米里哀主教的银器被抓回后,主教却说是送给冉阿让的,还把银烛台一起送上,并促使警察放人,冉阿让重新得到自由。命运对冉阿让是极为不公平的,仅仅是因为穷困所迫盗窃面包,就被判刑累计达十九年之久。出狱举目无亲的他,依旧得不到社会的接纳,只有教堂能够容纳他一顿饭和一个晚觉。冉阿让有足够的理由成为一个恶棍,报复社会,报复命运加在他身上的痛苦,但是冉阿让最终却走向了自我救赎的道路,成为了一个圣徒般的人物。他的突然转变,从外因上来看,或许在于米里哀主教对于冉阿让偷窃行为的宽容,并且送给偷窃犯冉阿让银烛台。从内因上来看,或许在于冉阿让本人没有泯灭的良心和道德,在宗教的宽慰下重新焕发了出来,爱心感化而消灭了复仇之心。Hugh Jackman的表演也从开始阶段的愤怒转为以后的绅士,相对整个电影来说,这是一个内心独白,也是演员个性的跨越。从这个角度看,以Jackman的野性开场点燃影片的怒火,到最终与芳汀、革命死难者的灵魂汇合大合唱,导演的选择和安排无疑是最好的。



关于沙威警官的两个细节,还是值得提一下的。在清点暴徒尸体的时候,沙威把自己的十字勋章放在被射杀的小孩胸口。到后来放走冉阿让,扔掉手枪,最后跳塞纳河。整个片子里鲁肃是按照正面人物来演绎沙威警官的,冉阿让也无数次提到沙威没有罪恶,他只是完成任务。作为一个法律的代言人,沙威认真负责,化妆侦查,几乎死在革命党人手里。从广泛的意义来说,沙威所代表的,是一种对于恶人灵魂自我救赎的不信任的态度。很幸运的是,小说里冉阿让自我救赎的不信任和压力,只是由沙威一个人所代表的警察机构来表现;然而在一般现实情况下,这种不信任是由整个社会的整体冷漠体现出来的。最终沙威的信念幻灭了。与其说“恶人”沙威被“好人”冉阿让感化,不如说对于灵魂自我救赎的不信任和对于公义的死板的追求信念,被粉碎了。沙威自杀的情节,没有了以前拿手铐把自己铐起来的细节,似乎想说明沙威的灵魂是自由的。今天想来,最后冉阿让去灵界的大合唱中,应该有沙威穿着工人装的影子。但是昨晚在影院里的大结局,我没有找到影帝鲁肃的面孔,可能我忙着擦眼镜漏掉了,有准备看的朋友请帮忙确认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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